历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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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休戈到现在都还有点惊魂未定的意思,他反复抚上萧然的脊椎确认这人是好端端的靠在他怀里的,指尖不受控制的轻颤似乎是在佐证他说出口的字句。

    萧然自己都不知道他是想问休戈,还是想问梦里的凌睿,男人低缓温柔的声线慢慢的将他带出了混沌无边的梦境,他稍一侧头埋去休戈的颈窝,梦魇带来的乏力与心悸很快就一一消散干净。

    休戈说得话他都听懂了,这样坦诚的解释大概可以用“关心则乱”这四个字直接概括,萧然自他肩上慢吞吞的起身回神,一边扭动过于僵硬的脖颈,一边还能腹诽一下休戈的汉话似乎也没有那么的好。

    披散的黑发笼着他偏瘦却柔韧紧实的脊背,身上被野狼抓出的伤痕皆已仔细上过药,深绿色的药糊冰冰凉凉的敷在皮肉上,既不粘腻还能止痛,萧然抬手揉了揉眼睛,他身上穿得是一件新单衣,袖短领宽布料柔软,刚好适合他这样半身都被抓出血痕的伤患,能如此细心照顾他的人,也就只能是休戈了。

    “我知道你不会……我就是睡久了有点懵,没有误会你,你……你手怎么了?休戈?!”

    男人臂上没有包扎的伤口呈现出一片血肉模糊的惨样,萧然惊得连尾音都打了个颤,他急忙

    抓过休戈仔细查看,修长手指格外轻缓的攥着男人比他粗出两圈的手腕,萧然是个见过死伤的人,他自己也受过比这还惨烈数倍的重伤,但却从未紧张如此。

    他想起了白日里混乱的景象,被公狼压上撕扯啃咬的肩头除去些细微的抓伤之外算得上是完好无损,本该由他承受的伤痛统统被休戈拦下了,休戈是替他受得伤,萧然活了快二十五年,这是第一次有人为他挡下危险。

    他慌乱的几乎不知道该如何处理,他曾被羽箭扎透小腿,曾被刀刃砍伤肋下伤及肋骨,他那时可以从容应对任何伤痛,箭头带着倒刺就直接连肉一起剜掉,伤口太长就穿针来缝。

    疼痛于他是家常便饭,数年的历练赋予他平静面对鲜血的冷静,可现在这些血是休戈的,萧然笨拙又谨慎的捧着男人的小臂,情急之间连眼底都渗出了细小的血丝,活脱一个茫然无措的兔子模样。

    被休戈扔去一边的纱布脏兮兮的染着血污显然是不能再用了,萧然左找右找也没看见药箱,他单手托着男人小臂想要撕自己的衣服,慌乱之间休戈忍不住撅起嘴唇往他额上嘬了个无比响亮的吻,然后自行摸出匕首放去一边的烛火上烧红,再腾出另一只手牢牢的将他抱进了怀里。

    休戈以下巴磕上青年乱动不安的发顶,咬伤要比抓伤麻烦一些,夏天炎热容易发炎,虽说可以任由它慢慢愈合,但看萧然这么担心,他倒有些于心不忍了,还不如眼下吃点苦头,让伤口长得快些。

    他拥着萧然用力蹭了蹭,一边柔声宽慰一边将受伤的手臂伸远,烧过的匕首贴上伤口边缘割剜片刻,伤口周围的碎肉尽数除净,只剩一排深可及骨的血窟窿,伤口太深没办法彻底止血,休戈按着萧然不让他抬头,萧然跟他挣他就耍流氓似的拿舌头去舔萧然的耳廓,三下两下就把怀里担心他的人舔红了半边脖颈。

    他这才嬉笑着从衣兜里摸出来剩下的草药逐个嚼碎,直接把绿色的草糊塞进还蓄着血水的血洞里再脱下单衣撕下衣角随手一包,休戈哪舍得撕萧然的衣服,这身短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