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鸦青色杭绸素面夹袍,目光柔和,如同才睡起一般,“秦小姐这是要做什么?”
洛昀见了洛铮,一想到与他同父同母的洛清是如何羞辱自己的,便想拉着秦典卿拂袖离去,却不想秦典卿立着不动,泪眼婆娑地看着洛铮,“侯府既不欢迎卿卿,卿卿有自知之明,这就走了,免得让二小姐心里堵得慌。”
“卿卿咱们先不说这个。”洛昀听秦典卿向洛铮告状,无语凝噎,那可是他亲姐姐,他还能向着外人不成?
“二姐姐刀子嘴豆腐心,并没有恶意的。”洛铮伸手,轻易地便取下了秦典卿手里的行礼,递给了曾妈妈,“秦小姐是侯府贵客,若是让你这么走了,我会心里难安的。若是秦小姐在意二姐姐的话,那我便替二姐姐向秦小姐赔不是了。”
“三少爷……”秦典卿原本拿着行礼的手还僵在半空中,看着洛铮温和的脸,一哽咽便说道,“是卿卿任性了,不会再胡闹了。”
“嗯,秦小姐先梳洗一番吧。”洛铮点了点头,转身往致远堂走去。
你怎么能走。
洛昀还未对你爱到无法自拔,你若此时走了,我还怎么看到他痛不欲生的样子。我要等他爱你爱到骨子里时,再让他尝尝失去挚爱的滋味儿,那时,才是你该走的时候,才是你该永远消失的时候。
致远堂内,老太君虽被洛清气了个半死,但这是状况在她出嫁前常常出现,倒是习惯了。且祖孙俩许久不见,思念的喜悦很快便冲淡了刚才的不愉快。
“怎么没见吉烟呢?”洛清在屋子里找了一圈没见到吉烟的身影,又指着芸生说道,“这丫头是才来奶奶您这里服侍的?”
“正是。”老太君想到吉烟,又三言两语对洛清说了前些天的情况,洛清听了很是担心,“三弟没事儿吧?”
“没事儿!自小就刀剑里摸滚,哪里就会有事。”老太君笑着拍了洛清的手背,说道,“倒是那份情谊……”
洛清眼神一亮,笑道:“吉烟是自小在奶奶您身边长大的,若是以后他伴着铮儿,我也放心。”
说曹操,曹操到。洛铮一进来便听见老太君和洛清提到了自己的名字,便问道:“二姐姐在奶奶面前说我什么坏话呢?”
“铮儿!你怎么回来了?”洛清一回头便见洛铮走了进来,半年不见,他似乎与以前大不一样了,“来让姐姐看看,又长高了!”
洛铮嫌弃地挥开洛清的手,“我都多大了还长高。”
“是长高了呀。”洛清用手在自己胸口比划着,“我记得我还未出嫁时,你才这么高呢。”
“姐姐才出嫁两年不到,我那时哪里就那么矮了?”洛铮在洛清身旁坐了下来,也不提秦典卿的事儿,只问着洛清在郑国公府的生活。
“对了铮儿。”洛清突然往他面前一凑,眯着眼睛说道:“再两年了你也就及冠了,到时候就要娶妻了,如今也可以留两个丫鬟在房里伺候了。”
洛铮面色一紧,伸手端了杯茶细细品味,“二姐姐怎么突然说起这个了?是不是出嫁了的女人就爱与人牵红线了?”
“姐姐这不是关心你吗?”洛清孜孜不倦地问道,“你可有中意的人?说了姐姐给你做主,送到你屋子里来。”
洛铮手一抖,茶杯里的水差点洒了出来,脸上浮现了一丝红晕。
“清儿你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