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城的长子单名一字桓,今年二十有三,听得自己父亲急招自己,匆匆回了将军府,就得知刘喜玉来梧州之事,且还要上门拜访,便忍不住道:“莫不是陛下终于有了决断?”
男儿投军图的是什么,图的不就是建功立业,封侯拜相。
要这辈子有机会让贺家重被封侯,光是这么想想,贺恒都觉得自己浑身的血都沸腾起来了。
瞧着自己儿子这顿时沉了沉,他想要打仗,但也不想欺君给自己留下隐患,也就实话实说道:“要老夫说实话,此时看着百族打得厉害,可真要出兵的话,少不得要先试探试探了。”
之前不是没有想试探这个想法,不过京城里皇帝没有密令传来,贺城也不敢妄动。
这会儿刘喜玉来了,这个心思又在贺城心里活络起来。
之后刘喜玉便问到西南百族打到何种程度,要只是试探,倒也不是不可。
贺家便将知道的消息全盘说出,“说要打,这些年百族内部也都没停过,不是你打我,就是我打你。彼此都是好战之人,一言不合就开打的时候不胜枚举,死伤也不少。之前好几回瞧着闹大了,老夫也曾派军压阵试探过,对方却是能放弃成见,在极快的时间里扭成一股绳应对,着实难以对付。”
刘喜玉闻言就道:“如此,贺将军又何来之前那一问。”
贺城摸着胡子,跟刘喜玉道:“只因此回闹得比之前大了许多,要有能人在期间离间,想要把百族收拾了,也不是没机会。”
要不是闹这么大,他也不会那么积极给皇帝送密折去,机会难得他要不事先做好准备,就是有那一日要再进一步也没那么容易。
刘喜玉端起茶来喝了一口,润了润喉咙,才道:“那将军可有派人前往离间?”
贺城一下子就有些没豪气了,摇着头道:“太难。百族与我朝言语不通,他们自己人天生好斗,做事直来直往,要找个能用的也没那么容易收买,我们自己人通晓对方言语的也没那么容易得对方信任。”
总的来说就是,百族内部斗得都跟养蛊似的了,但一遇到外敌转眼就能哥俩好,千多年的互斗下来,他们也有他们自己的处事规则,这头想要拿下百族,并没有那么容易。
刘喜玉往椅子上依靠,敲了敲椅背,“过两日我将往安南县,此回我来,倒也不不是因陛下想对西南动兵,而是……”
贺城及站在他身后的长子贺恒一下子失望开来,但再听到刘喜玉的下一句,复又精神了,“此事当真?”
刘喜玉道:“也只是传言,我便是奉了陛下之令,前来查探真伪,要此事为真,到时少不得请贺将军出力,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