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中他还真不知道。
张掌柜却是明白过来,这些日子他忙着收拢司朗母亲留下的产业,在时间上顾及不到司家其他房,可司姜在牢里呆着,其他房的人自然会心惶惶或各有心思。
“姑娘是说有人会从他们那入手?”张掌柜有些不敢想。
陈郄道:“不然呢?知道司朗有国公府做后台,他们也不是傻的会来硬碰硬。”
张掌柜一身冷汗,“这可不行啊。”
“有什么不行的?江南一带水土相同,茶商却有许多家,各自的茶叶要真论区别,应该是在技艺上不同,这四十分的司家人手里捏着的茶树,卖给自家人是卖,卖给别家人也是卖,其实也并没什么不同。”
司朗咬着唇,忍不住道:“司家是贡茶!”
陈郄一笑,“难不成江南就只得司家一家贡茶?”
整个江南贡茶就四家,各自占着山头,因同气候同水源,从茶树上摘下来没处理过的茶叶味道相差不大,区别全都只是在炮制上。
要司朗让他们不看好,司家其他房的人,很有可能会另外选择一家茶商供茶,想来对于想要扩大生意的贡茶之家而言,有更多上乘中乘的原料来源也绝不会拒绝,相反为了说动对方,还极有可能会抛出更大的利益来。
司家会散,这是司朗在此刻心里的想法。
可是散了也未必不好,反正跟这些人也没有多少情义,只要他能拿出贡茶,保住贡茶的名号,其他的也不要紧,总挣得回来,在经历了一些事后,短短的时日里,司朗对司家的看法也有了许多变化。
“你觉得他们走了也不要紧?”陈郄挑眉,一下子就看穿了司朗的心思。
司朗抿着嘴不肯承认,但心里依旧是这个想法。
陈郄就笑着道:“他们贡茶给别人,好的挑选给别的贡茶之家让人卖出去,次一等的就留给自己买卖,你说这次一等的,他们是会打着别人的旗号还是会继续用着司家的旗号?司家的茶铺有多少在你手里捏着,又有多少在他们自己手里拿着?”
“还有,听说司家的茶田大多聚在一处,等到各自分裂之后,他们之间会怎么样?会不会听人怂恿彼此破坏茶田,好让自己这一方的生意更好?”陈郄又问。
司朗不敢回答,陈郄玩着自己的手指,不咸不淡道:“所以就算司家有贡茶又怎样,他们把最了解你的人边成对付你的刀子,等着你们两败俱伤了,或者是直接把你捅死在了那,司家的产业还不是手到擒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