历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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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想到这一上来就来了个对方的‘亲信’。

    曾县令也没想到第一个审问的就是先前司家人嘴里的姚管事,但人来了总得问下去,就立即又拍了下惊堂木,“你可知罪?”

    姚管事的脑袋着地,连忙道:“小人知罪!”

    别说是曾县令,就是陈郄跟刘喜玉都有些无言,这还没开口数落罪状就承认的人,不是有毛病就是有问题。

    曾县令一声冷笑,觉得自己官威受了损害,“我不曾说你倒就知罪了,倒不知道你知的是什么罪!”

    要管事这才小心翼翼抬起头来,陈郄一下子就皱了眉,这人眼睛太精神了点,活像老鼠眼睛一样好似随时都能滴溜溜的转开,让人难有好感。

    然而老鼠眼一开口认罪就挺唬人的,“小的认罪!小的罪该万死没能保住我家小主子!求青天大老爷给我家小主人做主呀!”

    再砰砰砰几个头下去,抬起头来已经是满脸血泪横流。

    这磕得惨烈,让陈郄都忍不住偏了偏头,忍不住跟刘喜玉低声道:“奇怪。”

    按道理,能让老三房和司朗父亲放心的人,不说肯定拿有他的把柄,就是好处该也给有不少,这样的人突然这般给司朗报冤,实在是引人怀疑,不知道这人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

    就是在旁边跪着的司朗父亲与老三房的司家老头子脸色也各不相同,前者十分惊讶,好似没想到姚管事会说出这种话,这惊讶里又带了两分心虚,并不敢明言。

    后者倒是摆出一副生无可恋不忍说出欲言又止的脸了,跟旁边的司朗父亲,形成了十分鲜明的对比。

    这戏就好看了,陈郄心里冷哼,只管听着姚管事继续说下去。

    姚管事倒也不啰嗦,曾县令一让他开口,就直接把司家这段时日的事情真真假假全给抖落了出来。

    内容无非是司朗母亲过世,司朗在前几日却突然不知道去了哪。

    母亲过世,别说是亲儿子,就是庶子都得在堂下跪着守灵的,司朗不在,礼数不齐,日后对他的名声就极为不利。

    司朗母亲这一房独得司朗一子,干系着这一房的未来,名声和人都丢不得,他们这些当下人的愁得半死,又不敢表露出来,只敢在暗地里寻找。

    但要上门来祭奠的客人们又不可能拦着,司朗这个小主子必须得在,不然惹了嫌疑,就怕给司家惹麻烦。

    后来司朗父亲就不知道从哪找了个跟司朗长得极为相似的孩子来,因司朗一直没找到,司家也没办法,只能让这孩子先顶替了上去。

    姚管事认罪认得利落,就认了这么一个没看好主子的罪名,倒知道找官府做主了,“求曾大人给我们司家做主呀!”

    活像之前司朗不见,司家就真急了一般。

    这一扯,就扯到了司家的对头刘家,两家都是茶商,又都在江南地带,刘家还是老茶商,资历比司家更久,只是这些年一直没有竞争过司家,当年司家也算踩着刘家被选中当的贡茶。

    拦人财路如杀人父母,司家跟刘家这仇完全都没法化解整个一直摆在的明面上,整个江南的生意人也算无人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