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郄门前是几个婆子跟丫鬟,手里拿着的棍子可比陈郄的锤衣棒都还要长粗,也不知是什么时候就聚拢了。
也是新婚那一日,王家才知道陈郄带的陪嫁竟有这般多,这虽人没在屋檐下,还是对方在自己屋檐下,但对方人多势众,能不吃亏当然就不吃亏。
王奎也只能跺脚,然后跟陈郄道:“好!回门我就找姑姑要去!”
陈郄一偏头,神色戏谑,“盼着你说到做到哟!少年,我看好你!么么哒!”
这嘲讽的语气,顿时更加坚定了王奎找王氏要陈郄嫁妆的决心,“你等着!”
陈郄点头,“嗯,我等着。”
转身就把门关上了,才杵着锤衣棒忍不住连连翻起白眼。
等着三朝回门那一日,陈郄坐在马车里,也不笑话刺十分好的进门,柳姨娘先就挑了眉,再看王氏的脸色就有些难看了。
王氏盘算落空,可不恼着,不过这恼也不能当着柳姨娘的面儿,见人进来,就勉强笑着道:“哟,这才几天,感情就这般好了。”
陈郄嘴角一翘,也不讲规矩说是跪拜王氏,往旁边一坐,以扇挡脸,笑着道:“这不全拜太太所赐嘛。”
王奎见自己媳妇不讲规矩,自己倒是先给王氏拱手了,“侄儿在此也要多谢姑姑成全。”
柳姨娘这两边看着,顿时乐了,也笑着道:“哎哟,姑爷这话就错了,该是叫姐姐岳母才是。”
王氏瞪了柳姨娘一眼,十分不屑柳姨娘这姐姐妹妹一套的,“这当下人的也得有下人的规矩,主子说话,什么时候轮得到下人插嘴了!”
这话说得太过于刻薄,且还是当着孩子的面这般说人生母,陈郄眼角余光一扫,果真就见着了陈三娘委屈的神情与眼底的恨意。
要她说,王氏不满柳姨娘,倒是有种跟陈老爷撕,就是跟柳姨娘撕,又何必当着孩子的面,年轻人最受不得激,要哪天惹急了弄死她半点犹豫都不带有。
当然,也可能是王氏觉得她那条命不值钱,反正陈郄觉得她虽然爱凑热闹,爱架秧子起火,但绝对惜命得很。
“说得都不是奴才生的一样。”陈郄立马接了这么一句。
王氏自个儿还是姨娘生的,骂柳姨娘是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