维后,这个世界对他的排斥就加重了,走路做事就像在水中一样,始终有阻力。文灏这才体会到了什么叫疲惫,估计正常人类跑了一万米之后就是这感觉。
因为身体的变化,文灏总有一种空虚感,并不饿,就是想吃东西。他有听到应安年吩咐帮佣在家里多准备点吃的,应该是发现了。就现在,他旁边的小桌子上也放着水果和零食。
以前只觉得这个男性人类坚毅有担当,严肃有气场,相处久了,才看到他不动声色的细心体贴。几种特质在他身上却并不违和,反而让文灏越来越欣赏,深觉这真是人类中的优秀存在。
文灏对应安年有了新的认识,殊不知自己在对方眼中的形象也变得更为立体深刻。
得知幼儿园里发生的事,应安年也跟其他家长一样,感到深深的后怕,而他的感受又更为复杂。
没有看到事情的过程,但他亲自去了解了前前后后的细节,每多知道一点,心里的惊讶、庆幸和感,种葱的手却在抖。
此刻的他很高兴乐乐能在有他在场的情况下完全放松,但也有了一种身为家长的遗憾:自家孩子原来没有音乐天赋啊。
葫芦娃是种不出来的,不过他们顺利地在午饭前完成了种葱计划。看着自己和乐乐种出的一小片地,应安年一瞬间老农民附体,收拾完自家两亩地般的成就感油然而生。小孩儿就更不用说了,蹲在地头左看看、右看看,换个方向再看看。文灏见他头上的问题已经变成了什么时候长大啊?
“来,拍个照。”文灏举起手机示意。
应安年自觉往旁边让让,文灏却招手提醒他:“安年,靠近点,跟乐乐站一起。”
安年,最开始听他这么叫还不适应,多听几次就习惯了,就像他们的相处,两个男人一个孩子,之前互不认识,现在生活在一起却很自然。
他们用的是葱根法,地里只露出一截雪白的葱茎,要把葱和人都拍到,应安年和乐乐只能蹲下来。文灏端着手机喊一二三,喊到二的时候,乐乐像是突然想起来了,抬手捧脸,做出开花状。这是幼儿园拍活动照时老师们教的必备动作,白白嫩嫩的小孩儿此时做出来,仿佛他才是地里长出来的植物,萌得文灏不断点拍照键。
等他拍完了,翻回去看,才发现前两张里,应安年没有面对镜头。男人斜侧着脸,目光向下落在身边的开花男孩儿身上,唇角微勾,眼角眉梢都是温柔笑意。暖黄的阳光笼罩着他,在他脸上勾勒出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