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把刀几次在他胸口脖颈擦过,即便天冷穿得厚,也在他脖子上划出两道浅浅的血口子,刀上原有的血更是涂了他一胸口,任何一个正常人看到这样子都会非常不忍。
小孩儿一动不敢动,怕得两只眼睛像冒水的泉眼,却也不敢哭出声来,只静静地流泪。
看掌握了全场,凶徒很得意,嗓子里呵呵地笑,一双兴奋的小眼从众人面上扫过,欣赏因他而来的害怕,脸上的肌肉被况下,人的思维也会停滞、打结。当同一个问题在一个人脑中长期存在,占据ta越来越多的大脑空间,变成ta越来越多行为的前提和目的、动力和阻碍时,这段问题思维就会根据性质和程度的不同,呈现出更多的特性,看在文灏眼中,最直观的就是不同的颜色和大小。
乐乐就曾被惨白色的问题束缚。小孩子最是单纯,且天性善良,有了问题也只是消耗自身活力,不懂得对外发泄,更别提伤害别人。
眼前这种,却是最糟糕的情况。
顺着文灏的视线看过去,只见凶徒头上一排猩红的大字:这个社会为什么要对不起我?
红到发黑。
他的问题大到支配人,让人忘记学识、经验、情感和道德,只用最残暴的方式向外宣泄。
这样的人不会接受任何一种答案,也不值得别人为他寻找答案。
文灏心里已经有了定论,正要动手,一个小小的身影却在他之前站了出去。
看到小孩儿头顶的这会不会有用?,文灏顿住了。他本身只是一丝灵识,对自己经受了悲惨遭遇却要从无辜者身上找回来的人没有一点同情,但他也知道,真正的人类都拥有同理心,认可不同程度的拯救和原谅。或许想要当人的自己做事不该那么绝对?
儿童在治愈人心上拥有强大的力量,文灏也想知道,这会不会有用。
乐乐抖着小腿往前走了两步,鼓足勇气直视抓着小胖墩儿的恐怖叔叔,发着颤的声音从喉咙里不连贯却清晰地跳出来:“我,跟他换,抓我,放开他。”
其他小朋友像怕鬼一样害怕死亡,乐乐却不怕。他见过死亡,不止一次,知道那是什么意思但又不完全理解其意义,因此不怕。相比起来,他更怕疼,怕被大人凶,怕自己不好没人要。他记得自己要做老大,一个老大要保护小弟,那么代替小弟疼也是应该的,即便他自己也害怕。
这个提议在小孩子看来是很划算的,但他祈求的坏蛋却怪声怪气地说:“小弟弟不要着急,我杀了他就来杀你,一个都跑不了!”
这句话终于让有的家长崩溃了。凶徒这样子当然不可能把所有孩子都杀了,但要是挨刀的有自己孩子呢?就算是受伤都受不了!这时候根本管不了别人的孩子是不是还被刀抵着,只想先将自己的孩子抢出来。
眼看混乱又要起,即便已经看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