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顾炎清是撒谎也好,是不肯帮忙也罢,这都是预想之中的事情。
若是她苦苦哀求,除了让爱她关心她的人痛心之外,并不会有别的作用。
如果这是上天的安排,那么该做的都做了,她和宋铎,便坦然接受吧。
她不知道,顾兰亭望着她腰背挺直的背影,半晌才幽幽叹道:“这才是,顾家孩子该有的风骨……可惜了,可惜了……”
等在书房外面的顾兰亭,见她出来,忙不迭地迎上来,一连声地问:“采薇,怎么样,你祖父答应了吗?”
顾采薇苦笑着摇摇头,实话实说道:“顾太傅说,没有那东西。”
“这怎么可能?是父亲亲口对我说的……”顾兰亭不信。
那时候虽然他还小,但是天资聪颖,最得顾炎清喜欢,他对他也像对大人一般,怎么会拿这样的大事骗他!
“算了……”顾采薇摇摇头,“无论如何,谢谢您。日后您也多多保重,死者已矣,珍惜眼前人吧。”
据说顾兰亭的发妻,虽然不得他任何欢心,甚至得不到一个眼神,却对他情深一片。
说罢,她向他行礼,转身欲走。时间还早,应该还来得及去买些新鲜食材,给表哥做午膳。
顾兰亭。
“现在是蟹肥的好时节。”宋铎见状笑道。
“还有这个呢,上好的绍兴黄酒。”顾采薇拿出一小壶酒,“这两样在一起,才对味又不伤脾胃。”
两人一起说笑着开始吃饭,一顿饭吃得十分尽兴。
“悯敏,你做什么?”
吃完饭,难得顾采薇没有立刻收拾碗筷,而是打开了自己带来到包袱——宋铎之前以为那是给他带的换洗衣物,可是等她在那里抖啊抖,分明是一块布的模样,不由不解地问道。
顾采薇从榻上站起身,拿着布走过来,一边看着铁牢门上的窗户一边凑到他耳边轻声问道:“表哥,酒足饭饱,难道你就不想做些什么?”
宋铎愣了一下,随即笑着点点她的鼻尖:“想什么呢!你生拂衣还不足月,别胡闹。”
顾采薇不以为意地道:“我是大夫,自然比你更清楚。难道,在这里憋了这些许日子,憋坏了?”说着,不怀好意地在他腰部以下位置看来看去。
“你一会儿就知道了。”宋铎咬牙切齿地骂道。从她手中接过蓝布来,自去往窗户上挂去。
他明白她的所有心意,所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