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上用钱能买着的东西也不多,还是得送东西。
岭南的鲜果干货,苏杭的明前新茶,绛州的乌玦墨锭……
宿羽一边低头切葱,一边慢半拍地回答:“吃烙饼。”
十天里有八天半吃烙饼,阿顾从肠胃深处里本能地发出呼喊,“……又吃烙饼?!”
宿羽没想到阿顾就站在自己身后,一时间没反应过来,半个人都本能地往前一躲。
与此同时,阿顾的大吼起来,“不是说了让你看刀看刀吗怎么不看!”
宿羽又吓得一哆嗦,“……”
真的,他和阿顾就是八字不合。
宿羽认命地举起来手指头,指尖被他自己哆嗦出一个大血口子,正汩汩冒出鲜红的血珠,顺着手指头蜿蜒流到了手腕。
宿羽的声音倒是很冷静,很咄咄逼人,“阿顾,你什么时候说看刀了?”
阿顾:“……刚才。”
宿羽:“你要是不说,就好了。你说是不是这个理。所以,你为什么要说。”
阿顾正要说话,宿羽把沾满烈士鲜血的手一竖,示意他打住,别废话,他不想听。
阿顾讷讷后退几步,在墙角蹲下,把闻到了血味兴奋不安的狗崽子往地上一摁,捏住了不停哼唧的狗嘴。
沉默的一人一狗蹲在墙角,看着宿羽大马金刀地乍着一只手,单手擀面饼、单手下油锅、单手翻烙饼,单手出锅。
一人一狗对视一眼,彼此都觉得对方跟自己想法相通——两只手都做得那么将就,一只手做的,得多难吃啊?
作者有话要说:
开新文啦!紧脏害pia!达理地说:“我喜欢洗碗!”
宿羽说:“你会洗吗?”
阿顾一边洗一边辩白:“我不仅会洗碗,还会洗锅呢,洗得可干净了,可厉害坏了,你一会来检查。”
话音未落,斗室之中爆发出咣啷一声脆响。
小狗往后飞跳一步,避开了迸溅的碎瓷片。
宿羽缓缓回过头,看着一地碎瓷片。瓷片林林总总还隐约辨认得出生前形状,和另外半拉烙饼一起摔得尘归尘土归土。
这次换阿顾乍着手,大喊:“……你别动我来扫!”
宿羽彻底投降:“不是,你听我说——”
阿顾把他推到一边,不容分辩,“我来扫我来扫,什么都别说了!做错事情就要承认承担,我承认我不会洗碗,但扫地我还是行的……”
他三下五除二把碎瓷片和烙饼一起收起来一股脑扔出去,还拿起铁锹盖上一把黑土,试图毁尸灭迹。
宿羽追出来,“不是,我说……你埋了?”
阿顾回过头,“不然呢?”
宿羽不易察觉地咽了口口水,昂首挺胸转身回屋。
阿顾在屋外,被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