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这些,也早已足够我给你一剑了!!再加上你的手上,不知沾染了多少我云阳山兄弟的鲜血,宁紫玉,你觉得所有这些,都不足够吗?!!”
“不……我只想问,只想问……你叶邵夕,是否是真心给我这一剑……”
宁紫玉低下头来,眉眼温柔。
“是!!”叶邵夕回答得不假思索,十分坚决。
“呵呵……好……好……咳咳……”
宁紫玉闻言也答,伴随着喉间再也止不住的咳声。可他答了半天笑了半天,却只答得出一个“好”字,咳出几口血水,其余再无其他。
其实区区一剑,宁紫玉也有内力护体,并不是撑不过去,可实在是他刚刚才被用过酷刑,全身内力已被疼痛封住,别说用功了,更是连一丝力气都难以使上。
他并不在乎这区区的一剑,身体上,不管有多大的疼痛他都可以咬牙承受,他在乎的,是这一剑,是否是出自那人的真心。
更何况,如今这痛苦,他却只想生生承受,不要说根本使不上内力,就算是使得上,自己怕也是不会使的了。
因为,这样的痛苦,以后怕是多了,如果连现在都撑不过去,那又再谈什么以后?宁紫玉苦中作乐,不由自嘲地想到。
邵夕刺入的地方,好巧不巧,正是自己被铁链残忍洞穿过的地方,双肩下方的琵琶骨。
失血过多,已叫宁紫玉面色惨白,唇色青紫,实在是难看得厉害。
可想而知,叶邵夕那一剑,不仅刺伤了宁紫玉的琵琶骨,更伤及了纳兰迟诺的右手掌心。
事出突然,叶邵夕只听到纳兰迟诺痛呼一声,他便立马回了神智,心下暗骂自己一声“该死”,居然忘了纳兰王爷的手也抓着长剑,这才伤及他人。
叶邵夕恨不得狠拍自己的脑门,想自己真是忘了,他是被气糊涂了。
他满心以为刚刚那一剑是由自己刺出,当然就对被误伤了的纳兰迟诺悔恨不已。
见状,他惊慌之下连忙收剑回鞘,“嗖”的一声,只见随着他抽剑的剑势,宁紫玉的脚下也不由得一个踉跄,身体前倾,若不是有他身后的郁紫,连忙扶了他一把,只怕宁紫玉此刻早已是膝盖一软,极其狼狈地跪倒在地了。
收剑回鞘之后,叶邵夕再也没有看宁紫玉,他只焦急地去查看纳兰迟诺的伤势,问他“要不要紧”。
宁紫玉脸色惨白地站在他们的对面,他眼神黯淡地望着叶邵夕小心翼翼查看纳兰迟诺手心伤势的情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