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道：“你要我毁了这张脸？”

    赵云珠笑容上翘，乔姨娘满身恶寒。

    眼前温柔的女子犹如阴间的使者，而她就如即将要凌迟之人，坐等被她剥了去。

    “我既然能瞧出你是谁，多的是人能瞧得出，你这张脸不能留！”赵云珠用最温柔的声音说着最坚定的话。

    那半块玉佩是证明她的身份，但这张脸才是最大的祸害。

    今日若是让父亲娘亲瞧见了，定会心生怀疑，若是为此查下去，叫他们晓得了真相，萧炎昊危矣。

    但她又不能直接杀了乔姨娘，不仅因为她不曾动手杀过人，更因为若让人晓得她杀了乔姨娘，她不知道萧炎昊会怎么想，但她知道不论是那个人还是陛下都会直接屠了赵家满门。

    因为云瑶瑶在他们心中的地位太高，她不敢冒险。

    只有给她换个身份，让她就算跪在那些人面前哭着说自己是元瑶瑶，都没人会信，还会让他们怒火中烧，一刀将她砍了。

    乔姨娘看着赵云珠，这才明白眼前的女子想要做什么。

    她不杀她，却要磨灭她的存在，当真是叫这些事封尘，叫所有人都不晓得她的存在。

    可是，她唯有这张脸，若是毁了，那……

    她不想让人晓得，却也望着哪天真的遇上他了，还能同他说上几句话，就像十五年前一样，她借着这张脸，同他有了一夜露水情缘，给他怀上第二个孩子。

    若是连这张脸都没了，那她真的彻彻底底消失了。

    她很矛盾，她既想让所有人都不晓得，却又舍不得。

    乔姨娘抿紧了双唇，低了头。

    赵云珠捏着帕子掩唇轻咳了一会儿，见乔姨娘不发一言，只得又道：

    “乔姨娘是个明白了，纸包不住火，你若被发现，不仅是那些已埋入黄土里的人，还是你的儿子，或是你女儿，一个也逃不了，乔姨娘做好准备回去了吗？”

    乔姨娘闭了闭眼睛，赵云珠的话句句诛心。

    她真的很会威胁人。

    “毁了吧。”乔姨娘清冷声音带着妥协。

    从她逃离皇宫的那一刻起，从巧巧顶替了她的位置，她就不配拥有这张脸了。

    巧巧死的时候，元瑶瑶就死了，死在十六年前……

    她就算想回去，也回不去了。

    她回去便是告诉天下人，元家犯了欺君之罪……

    赵云珠笑容再次浮上，打了个深深的哈欠，对着夏蝉道：“交给你了。”随即起身，伸了个懒腰，“乔姨娘只需好好配合，待我回来，希望我也瞧不出你是谁。”

    赵云珠话落转身要走。

    乔姨娘忽然起身唤道：“赵小姐！”

    赵云珠顿步回眸。

    “我儿子他……”

    “他很好，不必记挂。”顿了顿，赵云珠的神情深了一分，又道，“乔姨娘，有些事大家都不知方安全。”

    温柔的声音，温柔的声音，含着一丝警告。

    乔姨娘抿紧了双唇。

    赵云珠对着乔姨娘点了点头，转身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