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议,往后无召不得入宫,否则,以谋逆之罪论处!”
    扶苏犹如万蚁噬心,脸色一白再白,也终是缓身伏于地上,言语的气力亦较平日低了不知多少。
    “儿臣……领命……”
    胡亥微怔,没想到父皇竟就这么原谅了兄长。
    不过,兄长已这般惹怒了父皇,以后也没有可能再纠缠在母亲身边了。
    如此想来,他还是成功了的。
    胡亥微敛了头,若有似无的牵动了一下唇角。
    此时,赵政已将剑收起,双手抱了梁儿欲要离开。
    “父皇,儿臣也想……”
    他想说,他也想跟去看看母亲的伤势,却很快被赵政一语挡回:
    “不必了。”
    那凤眸冰寒,容不得半分反驳。
    胡亥噎住,再无法多说一句,只得眼睁睁看着他的父皇带着他的“母亲”越走越远……
    寝殿之中,赵政双臂将梁儿揽于怀里坐在榻上。
    夏无且则恭敬的跪坐在榻边,小心翼翼的将磨得极细的药粉涂抹在梁儿的唇上。
    “唔……”
    梁儿蹙眉轻哼,本能的向后一缩。
    此状令赵政心疼得紧,他立即面露急色,问向夏无且:
    “用此药,她会疼?”
    夏无且略感无奈,垂眸答道:
    “回陛下,梁儿姑娘唇上的伤口又多又深,层层叠叠……这些药粉的确会令她有较大的刺痛之感。但,若能坚持按时按量敷用,药效同样也非其他可比,甚至连一点疤痕都不会留下。”
    赵政眉心微凝,继续问道:
    “敷过药粉之后,可还需做其他处理?”
    “不必,每日敷涂三次,只需两日,伤口便可基本愈合;再过五日,就能恢复完好。”
    赵政微叹,吩咐道:
    “好,你下去吧,朕来给她上药。”
    夏无且一顿,复而应“诺”,收拾了东西离开。
    殿门在身后合拢之时,他面色怅然,提着药囊悠悠而走。
    陛下身为一国之君,待梁儿姑娘之情竟能维系几十年不变,这是何等难得?
    如若陛下没有中毒,能活得更久一些,又有真心之人相伴在侧,那该是多么美好啊……
    四下一片安静,殿内就只剩赵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