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呢?”
    “我不爱过生日。”廖南清嘟囔,知趣地转了个弯儿,“苏北墨,你的学校怎么那么远。”
    “其实也不远。”
    “可是对我来说就是远啊……”得坐动车,公交到不了,走路也到不了。
    “那就是远吧。”苏北墨低声笑道。
    廖南清被他的笑声哄的整个人都软绵绵的:“明天就是小长假了,我又能看见你了。”
    “那么想见我啊?”苏北墨靠在茶水间的窗台处,慢条斯理地一手插进裤兜里。
    “嗯,特别想。”
    廖南清的直白让苏北墨措手不及,好半天,苏北墨才说:“你怎么总能说些肉麻的话出来啊?让人怪不好意思的。”
    一头怔愣:“啊?”
    “啊什么啊?”苏北墨反问他。
    廖南清就苦恼了:“这有什么不对吗?”
    “嗯?”
    “我想你。”廖南清说,而苏北墨半天没回过神来,“想你有什么不对吗?”
    直白露骨的三个字。
    就连廖南清自己都不自知,他这么能撩拨苏北墨。廖南清是一颗懵懂的种子,苏北墨给他浇了水,他就开始认了人。他喜欢苏北墨,却不明白该如何表达。亦或是,该如何发现自己喜欢苏北墨。他只是本能地去做他想做的,例如这句想你。
    像是种子发芽,初见日光。
    他脱口而出,发自肺腑,一字不假。
    苏北墨的脸控制不住地红了大半,他都不知道自己居然那么容易被打动。
    近乎简单明了的三个字,直击苏北墨的心脏,竟让他觉得有一丝害羞。脑中一闪而过的,是廖南清去车站送他时的景象,少年单薄的身躯晃眼。
    廖南清张口。
    我想你,我想你。
    ……
    苏北墨心脏的跳动声清晰入耳,逐渐加快,步入了一个偏执的死循环中。
    他被这奇奇怪怪地感觉所麻木。
    踌躇着,他想说什么,却被突然走过来的同事打断。廖南清听着那边的同事和苏北墨提到下午的会议,就连忙说,“你忙吧,我就先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