祖该拦着正急匆匆往外走的祖逖问:“兄长要出去吗?”
“嗯,越石贤弟邀请我到家中做客,怎么?你有何事找我?”
“倒也没什么大事,原来兄长要去刘司空家做客,不如我陪兄长一起去如何?”
“好吧!”
说着祖逖、祖该二人在侍卫的护送下,坐上马车前往刘琨府邸。祖逖透过车窗望着热闹非凡的街道沉思着,不知为什么每次来到辽东,总是感到分外舒心。他早发现辽东与大晋其他地方不一样,让人感到勃勃生机,其中又蕴藏着一股无比庞大的力量。
“兄长到了!”
正当祖逖沉思时,突听得耳边祖该提醒,忙掀开门帘走了出来,抬头一瞧就看到刘琨正站在台阶上,笑吟吟望着他。
“哈哈哈,兄长别来无恙,真是想煞兄弟了!”刘琨上比金坚的兄弟。
他们共被同寝,闻鸡起舞,关心世事,每每中宵起坐,他们会相互鼓励。
再后来二人就有了一个约定:“若四海鼎沸,豪杰并起,吾与足下当相避于中原耳!”
年轻时的约定虽犹在耳边响起,可多年过去了,天下四海鼎沸的乱世真的来了。而祖逖、刘琨二人却一南一北,人生不相见,动如参与商。他们是朋友,相互激赏,彼此惦念,在黑暗时代他们能够照亮人心,只可惜当年的约定已变得永远无法完成。
“唉!说起来是小弟失约了!非是小弟忘了与兄长的约定,而是我把完成这个约定责任交给了直元。直元其才胜我十倍,某相信早晚一天他定会与兄长相遇于中原。我希望到时兄长不要忘记当初的约定,能与直元‘相避于中原!’”
刘琨满脸郑重地望着祖逖,他是真不愿看到日后卫朔与祖逖发生冲突。自打来到蓟城之后,刘琨虽说过上了悠闲生活,可他也不是什么都不懂的傻子。这些年他看得分明,卫朔志向远大,小小的镇北将军只是一个罢了,未来其成就肯定不可限量。
然而今日看到祖逖,又突听他提起了当年约定,刘琨虽不再发愁日后与祖逖相遇中原后谁退避相让的问题,可他不能不替祖、卫二人担心。这两人都是胸有大志的人,一旦日后在中原相遇,谁能保证双方不发生冲突。
“这点请贤弟放心,直元功高盖世,再说又几度相助于我,兄长岂能与他为敌?”
眼下祖逖心中的确是没有与卫朔为敌的想法,不过这是建立在卫朔没有反叛晋室的前提下。不然以祖逖对晋室的忠心,一旦卫朔站到了晋室的对立面,祖逖肯定会毫不犹豫选择与其绝交。
“如此最好不过!兄长与直元都是才高八斗的人物,同是朝廷重要方伯,坐镇一方。日后剿灭胡虏还需你们二人精诚合作,小弟不希望你们因误会而发生冲突,那样只会让亲者痛而仇者快!”
“贤弟今日是怎么啦?说话怎么怪怪的?”祖逖颇为不解道。
见祖逖起疑心,刘琨忙掩饰道:“没,没什么,想起当年在司州与兄长一同读书、习武的日子,有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