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一些细节有矛盾,如你所说,他看上去完全就是个失意的中年男人,沧桑、萧索、低沉……而谋杀孙萌的那个凶手明显是非冷酷果决的。虽然这两种性格并不矛盾,但整合在一个人的身上还是多少有点违和。”
李维斯有点抓不住宗铭纠结的点,在他看来钱卓民连续遭受事业上的打击,如果有超级脑的加持,杀人报社完全说得通。
但是实事求是地说,他刚才那么长时间完全没有感觉到超级脑的波动,即使在钱卓民最豁然开朗,李维斯不等宗铭停车便跳了下来,大声喊:“于果!焦磊!我回来啦!”
“reeves!”于果从客厅里蹿出来,跳起来和他击掌,“哎呀妈呀,你可回来了!次饭没?”
“……”李维斯发现他东北口音越发严重了,一开口完全是二人转的节奏。
焦磊从后院绕过来,高兴地说:“哎呀妈呀,你们可回来了,领导呢?你们吃饭没?我煮了酱大骨,老好吃了,给你们整点儿米饭?”
“行啊。”李维斯一回家就觉得哪哪都舒服,伸个懒腰,跟他去厨房弄吃的。
几天没见,焦磊显然被于天河折腾得不轻,抓住李维斯吐起槽来就没完没了:“哎呀你可回来了,你再不回来我要憋屈死了,于大夫太能装逼了,我做大烩菜他嫌难看,非要吃牛排,我煮苞米粥他嫌太渣,非要喝咖啡……咖啡就咖啡,一会儿嫌我糖放多了,一会儿嫌我奶放多了……昨天我给他换床单,他居然嫌我买的洗衣液不好闻,害他睡不好。”
李维斯没想到于天河这么龟毛,安慰地拍拍他肩膀:“那你下次直接给他用清水洗算了。”
“我是管家,又不是他的通房丫鬟,我管得着他怎么睡觉么?”焦磊撇撇嘴,“再说睡不着关床单屁事,我看他就是缺个男人!”
“噗!”李维斯喷了。
焦磊洋洋得意地奸笑了两声,说:“赶明儿我找个老中医给他抓点儿药,治一治他的装逼症,嘿嘿。”
李维斯无端觉得后脖子一凉,一扭头,惊得三魂出窍,狠狠怼了焦磊一胳膊肘。焦磊后知后觉地停止笑声,回头,表情凝固——于天河穿着他标志性的三件套,双手插在裤兜里,站在厨房门口冷冷看着他。